内家拳旧闻四十六——道家太极
六水叙述:一、芗老是一位奇才巨子,但是芗老如你所说,学规矩。可其脱规矩太早!为什么这么说?芗老的功夫并不是无往不是胜的。高处不胜寒!我曾经请益过我老师,我问芗老的功夫。我老师说,王芗斋先生的功夫并不是高到极顶了。他在天津的时候曾被韩??(对不起,我没记住)给打败过。这些我就不细说了,有些跑题,我只是说,芗老并没有达到武学的大乘,还有很多东西他没有,这就是他离师过早,空有聪明,只能自研而成。但真的不得不佩服芗老的智慧和求学态度以及创新之举!可也是芗老才引得后来很多的人肆无忌惮的编功夫,“创功夫”,所谓的练几大劲,挑几大筋……可笑啊!好似历代各门祖师都是不如他们一般!这些东西不是哪个门内之密而少人知,而是门内根本没有。我老师曾和我偶然说过某某人的功法其实是八卦和形意的东西,什么结构啊!瞎编!我曾说过,祖宗留下的东西,我们可以批判的继承,但不是批判的抛弃。有疑惑可以于体悟中再体悟。不能因自己练的,理解的不是那么回事就说那谁谁留下的法子不对。杨澄浦先生确如你说的,少年不勤,到父兄过世时才醒悟。他也是一个有大智慧和大毅力的人。杨门中人也承认,他要是在其父在世时能下工夫,那他能赶及健侯公,可他还是没有达到那个层次。
这也是有智慧,无师的后果!!!当年王兰亭先生和李瑞东先生都在后来各自的得到了其他的玄门功夫。象李先生就有道家一绝“五雷掌”。再有李派的钓蟾功那也不是高境界的啦。在太极门里还有一个境界叫‘神修’,我不能乱说,否则又会找来责难。我懂的不多,但很多人更是浅薄!我说这些本来是为你们好啊!
我记得李兆生先生好象引用过几句古语示人,其中的一句好似是“不是古籍玄幻,是人迷幻”。我说这么多,我都违背了门规了,可能还是会有人以为我故做高明!!!
继祥先生说的站桩我同意,那就是妙学傻站,这才是出的自然功夫,凡是“呼吸鼓荡”者那都是曲解了太极拳的内蕴。我每天练拳,站桩都做笔记。为了什么?
为了用自己的身体和体会感受先人的理法的意义。我从来不怀疑先人留下来的东西,我不理解我只能自认是我的境界和体悟没到。有些东西,书里没有的,我又认为那是先人没写的,那我也要琢磨。我爱先天,不喜后天。先天无形,无迹,最不好得,但是一点也不烦琐。后天有形有迹,但终究是在气血上下工夫。人不立大志,不能得大学!我就是这样的一个人。我有不行的地方我自己知道,我也常自己琢磨自己,可我不想有人乱猜,一是没用,二是对你的功夫又有何???
五趾抓地,那也是自然的工夫,可以为之那的确不对,但是五趾能抓地,这是不可否认的。是前辈们的总结。这抓地也有一妙,和挑四梢有关,和下盘通“气”有关。
二、芗老的确说的很对。这个对不是我定义的。因为那是我们犹龙派和李派也有的,并不是我有就对,而是不谋而和,说明了武术是相通的。我老师和我说,太极要有一摸即炸的东西;太极要练混元力,那是如老树之根千缠百绕的东西,象钢丝床床丝的连接一样。这就是犹龙太极和李派太极的技击内蕴。我没拜识过杨门的嫡传,我不知道他们那里是不是。可北派太极和南派太极那是真的不一样!
我倒觉得以北派为入手,与南派交替的进行更好。我学犹龙太极就是与李派交错的学。李派太极在开始时是北派的东西。不知道谈的是不是偏了。首先说一声对不起,但我想,说出来也算借机会让我们共同增长学识也是好的啊!
三、“气”在太极门里她有,但是北派和南派好象对她认识不一致。“虚灵在中”我认为就是“气”。以意为主宰,在慢,送当中,练者也不用提气,深呼深吸,那久了也会感到手臂是沉实的,有一种不是力的东西。不是力是什么?反正不是神仙一类的虚幻,她就是太极的“气”。可能很多人不理解,也反对。这主要还是受了很多年的这个气的定义的名相的阻挠。要是把太极的“气”单独的理解,那就能够渐渐的明了“以心行气,以气运身”,而还要“在意不在气”的理论了。无为无不为。这是唯物的啊!我的老师对我说过一次“全体透空”的境界的理。他说那是身内的“气”和大自然的“气”混为一体了。我分析那就是羽化的前身阶段,这我在《犹龙派太极拳内涵初探》(可能是《武当》第四期里刊出的)一文中已经提及过。我觉得芗老可能太过于在身相上太用功了!如果他要是再有一位道家的老师,那我可以肯定,那真的会成为一代宗匠。可惜仍是无师之痛。
四、太极真练,那是真苦!!!我腿也疼,但不疼不出功夫啊!我还会打班侯拳的一些散式,那运动量也很大。我也是从这上面体会出不练北派,难学南派的道理。班侯拳的发劲是丹田催动一股劲,脚蹬腿送上脊背一股劲,两臂弹抖又是一股劲,三个劲要发顺了,的确是很干脆和舒坦。但是也练着练也累。我思索杨班侯先生当年是文功不够,武用已及,练的是杨式传抄老谱中太极三乘解下乘的东西。因此他没能达到杨禄缠先生和杨健侯先生的另一种境界。本来由武入道是太极的一部分,可能是班侯先生喜武不喜文,练的过了也为可知。这我们权当自由的讨论,我也上相对的分析,如果有人能说清楚,那是补了我的认识的不足,我很高兴,真的:)文不是文化,而是内里修养的“精”,在“三乘解”中叫体育。我还认为太极得到技艺而费尽精力,那只是以后天养后天,和现代的竞技体育应该道理是一个。我们门里好象没有那些,都是练先天的东西。李派太极是有外法的,很系统,可人家也是后天和先天结合呀!我入犹龙门时间不长,大家也许不会相信,我只见过我老师两面。我学的那些还不及老师的百分之一呢!但已经很是受用了。我以前没有老师练的相片过几天传上来,大家可以指点。因此,我是知道一个几百年的门派他是有很深的系统的。
内家拳旧闻四十七——柳印虎
sjm 叙述:柳印虎,河北故城人。曾习形意、八卦多年,在首届国术国考上获中等。不久即与胡凤山、曹晏海一起拜在孙老门下。柳身体矮胖,尤喜太极拳术并得孙氏八卦剑之传。柳从孙老学习数月后,即有长足进阶。一次,柳与中央国术馆的少林门科长马裕甫公开比剑。马裕甫是首届国术国考最优等获得者,功夫颇硬。比试时,双方都用竹剑,且都带上头盔、护具,头盔配有用钢丝制成的面罩。一交手,柳印虎剑随身变,其剑法、劲势均占上风,马裕甫难以招架。交手未几,马裕甫已身中数剑,不觉恼羞成怒,遂弃手中之剑,一手攥住柳刺来的竹剑,另一手去揪柳印虎的面具,欲将柳掼倒在地,双方纠缠恶斗一团。杨松山见状,急忙上去劝解,将两人分开,遂比试作罢,然高低已分,从此柳印虎善剑,为同人所识。
柳笃于太极拳,为了潜心研究,心无旁鹜,未参加浙江和上海的国术大赛。
柳从孙老习太极三年,是同期弟子中对孙氏太极拳学得最专的一个,故颇有心得。
有人问:” 太极拳讲究用意不用力,是否就是要用意识打人?” 柳认为既是也不是。言其是,盖不仅太极拳,任何一种拳练到高深处,都是意气形之统一,意到、气至、形随、劲发。言其不是,盖修习太极拳时,所谓用意不用力,不是指上述那个意思,而是指要用意随彼、调身于己。用意随彼,目的是调己之身,以使彼劲走空或失中,同时使已劲合机、中整。并非是用意主动打彼,而是据彼意,调整好自己,彼不失中,我亦无意打彼,而是接定彼劲与彼洽合,不即不。
彼若失中,而我中整,则接入彼劲,用其所失,僵则用其僵,偏则用其偏,滞则用其滞,彼重去之则急,彼轻去之则缓也,此方为太极拳之用意不用力也。故练习太极推手,其要并非是将彼推倒,如此,则与摔跤无异矣。练太极推手,其要全在于知彼意、调己身,使二者协调如一而己。一旦练之有成,则与彼一搭手,即能知彼有何不顺,一问一应,即刻为我所用。若彼技高于我,一搭手,顿觉彼四下皆空,便知自己暴露于彼无遗矣。若功夫相当或相差不远,摸着彼劲并非全空,而是若有若无,于是需倍加谨慎全神贯注于彼,以洽合彼意,此乃是太极推手之意义也,所谓” 不求胜人,而神行机圆人亦莫能胜之。”
又有人问:” 摔跤与推手有何不同?” 柳印虎说:” 摔跤是无论使用何法,以将人摔倒为能事,求的是个胜负结果。而推手不过是个修习听彼劲、调己身之方法,求的是个作用道理,故意义不同。但摔跤至上乘,同样是以巧胜人,以听劲调身为妙。而推手有成,也同样能摔得人出。故而,初,两者手段不同,理法似异,至上乘则相通。然虽曰相通,其异犹存,摔跤总是主动欺身,而推手总要劲随彼意。高低成败存乎于当事者,与修习何种技术无关。令人多推崇太极推手,盖此能健养身性,渐悟天道,且致雅精密,引人入理,非唯技击术耳。若以为推手乃跌入之捷径,则必自误其身矣。如馆中之马承智、袁伟,皆以善跤称著,当今海内善太极者,除禄堂夫子外,何人能胜之?以马兄之体魄,即使所用不在道理,我亦难胜,所谓功大不讲理也。而太极推手,非求功大力伟以跌扑对手为能事,乃是研究互相作用之道理耳,故要只用其意不用其力,亦无撕搂顶抱之用。”
柳印虎除随孙老习太极拳外,与孙存周、孙振岱、陈健侯等亦多有交流,论及推手入径之法时,柳印虎说:” 与孙夫子推手时,浑然不觉其法,只觉自身气血随夫子之意,时而自耳侧直冲而上似欲冲出头顶,时而又直落而下身体如坠深渊,自己全然无法把持,用意也罢、用力也罢,皆无助于事,身体似已不属于自己。此为禄堂夫子之推手,乃造极之用也,然绝非常人所能企及。至若寻常之推手,以余之经验,不过随彼调身而己。” 随彼之要,一曰敷,二曰穿,三曰摧。
敷者,盖也,无论彼如何变化,我总要通过彼之来劲掌握彼之重心,使彼之重心变化不离我手。若一旦彼之重心脱出我手,我即陷于被动也。穿者,串彼之身也。
摧者,重心顺彼劲瞬间平动也。随彼劲,并非全随彼劲,若全随彼意,则必被彼放出矣。随彼劲,要敷彼身、串彼中、摧彼根。比如,若彼之重心前动,我之劲随亦彼向前,然要串其重心,向其前足尖前一寸至三寸之地面处走劲。走劲之瞬有如用线串住其重心顺其向前之势往此处接。此时彼若不能解脱我之串劲及时转换重心,则必前栽,至若是一寸,还是三寸,则视当时情势而定。然而,向前最多不可超出三寸,否则极易被彼借势进肘或反夺我中。少亦不能少于一寸,否则,彼若脚趾有力,则仍不至前栽。在此范围之内,彼进,则必栽。撑,则无支点,亦必栽。彼唯有抢先转换重心。若转换不及,我劲顺之一摧,彼心栽无疑。若彼重心后动,我之劲虽顺其意向后,但我之意要串住其重心,并向其后足跟外沿至其后三寸之地面处走按劲。此时彼若不能解脱我之串中,则其重心必转换不及,我略往前一摧其根,敷必后跌矣,所胃走劲不出三寸。敷、穿、摧言之为,
用之只在一践一裹之中。总之,推手第一要知彼之重心,然后需知如何随彼而,
该往何处走劲。同时要使自己之重心不为人知。一旦重心被人串上,则必陷于被动矣。
调身之要,一曰整,二曰顺,三曰进。整,即整劲也,身体无论怎样变化调整,总要寓以整劲而不失。顺,通顺也,即重心转换圆活无方、劲势变化通达无碍。我顺,则我易知彼之重心而不为彼所知。彼顺,则彼知我知。若要’ 人不知我,我独知人’ ,需要‘顺’字上下功夫。修习之道可从走架、推手中求之。
进,对进也。如彼劲左来,我重心潜换于右,左随彼,而右进。彼劲右来,我重心潜换于左,右随彼,而左进。彼击我上,我重心下潜,上随下进。彼击我下,我重心侧转(不可上浮),下随上进。总要随化随进,二者同步。进即是化,化即是进也。二者不可分也。进则要进彼之中,串彼之重心也。”
时有人论拳曰:” 形意刚,太极柔,柔能克刚,故太极比形意高妙也。” 柳印虎闻之,颇不以为然。柳说:” 刚分整、拙,柔分真、伪。拙刚易出,练力便可得之。整刚难求,若无真人传授内外合一之妙,怕是终生未可得也。形意初成于刚,刚至贯通则达柔,何以判之不如太极耶?真柔者乃是转运刚整之劲于周身,求其贯通而不发也,欲发,则随时随处皆可也,故真柔是以刚整为其基也。以余之见闻,能得到整至纯者鲜,能由至纯刚整而入真柔者更代不数人,侪辈中仅见振川、振岱二兄能臻此境。曾则兄亦近于此。伪柔者,无刚整之劲也。因无刚整之劲,与人较量时,不得不靠技巧变化也。虽变,然其不整。虽巧,然其不通。
人一旦逼人,即刻散溃或以拙劲缠抱也。此等伪柔安能克真刚乎?当今习太极拳者多犯此病也。近年数次大赛,专习太极者皆一触即败,即源于此病。而振川、振岱、曾则诸师兄及郝月如、杨澄甫诸先生所以能不畏彼刚,盖其自身本有刚整之劲耳。故唯真柔方能克刚,盖此乃寓刚之柔也。”
柳印虎又说:” 刚柔互济可生奇劲。如震抖之劲,即顺、截二劲合一所生。振岱兄于此劲甚妙。他震你头,你即头昏眼黑。他震你胸,你即心颤血乱。他震你周身,你即四肢欲散。欲得此劲,第一,自身整劲出得要快。第二,对彼之劲听得要灵。第三,认彼骨缝认得要切。用时,先顺摧彼劲,即刻以整劲截之。前后只是一瞬,两手一抖而己。欲震其头,先要顺摧其重心,继而以截劲向其颈椎骨缝处走。欲震其胸,截劲要走彼腰椎骨缝处。劲打不到彼脊椎骨缝处,震劲不生。总之,顺不离其重心,截不离其椎缝。上下一线贯穿,如抖绳子一般。然此震劲不可劝用,盖此劲伤人深矣。若施以重手,可使彼脊椎骨节错位,乃至伤彼中枢神经,彼即废矣。慎乎之。”
1932年起,柳印虎在镇江开始传授太极拳,直到1937年抗战爆发。在教拳中,柳教学互长。期商,尤与孙振岱过从较密,所得颇多。时江南太极拳名家陈微明、武汇川、叶大密、陈绩甫、吴兆基等闻柳名,曾先后与柳进行交流,皆盛赞柳。
那时,太极拳家们交流,都是为研究个道理,并非是为了分出我高你低。故或进或退,或你把他放出,或他又把你打出,都很自然,很少有红脸的。打的人并未觉着自己就比对方高,被打的人亦未觉着自己如何丢面子。常常打的人某一手走得漂亮,被打的人跟着一起欣赏。更有,打的人并不知道自己这一手到底是怎么用的,要求被打的人再挨一次,以找出刚才那个劲的走法,被打的人一般也不拒绝,故研究气氛较浓。以后柳印虎去杭州时又与黄元秀进行过交流,给黄元秀留下较深印象。解放后,谈及柳印虎时,黄元秀曾与人说:” 习太极拳者众,然多以健身养性为旨。能得其妙用者,屈指可数。柳印虎后来居上,可入此列。
内家拳旧闻四十八——孙禄堂授徒
sjm 叙述:初,孙老命曹晏海演技,曹示以通背、劈挂、滑拳等。观后,孙老曰:” 汝之技,无需再习形意、八卦、太极诸艺,只需换一付腿”.原来,曹上肢已练得颇有功夫,只因步拙腿僵,故在实战中难合其用。于是,孙老未授曹任何拳架,只授曹” 飞九宫” 之术。” 飞九宫”者,乃地插九轩,人在其中以所善诸艺往来穿梭(《拳意述真》中论之甚详)。
数月,经孙老悉心教授,曹之步法由拙渐活。于是,孙老又授曹散腿之用。所授散腿皆由八卦暗腿演化而出,因曹已有” 飞九宫” 之基础,故能得此散腿之用。
孙老之用腿与众不同,教授时,孙老将双手背于身后,对曹说:” 我不用手,只用腿,你随意攻守,注意,三秒之内我必起腿。” 言罢,孙老潜步走近,曹刚要出拳或出脚,孙老的脚已抵在曹的心窝处。如此反复多次,总是如此。曹总是夺不着先机,又挡不住、化不开、躲不及,而孙老的腿法很简单,就是一抬腿而已。原来,凡人用腿必先移重心,否则无法平衡,故腿动必先肩动。所以,只要
集中注意力,在对手出腿时,一般还是可以作出反应的。然而,孙老出腿时,却无这种迹象,故使人防不胜防。于是曹晏海问:” 孙老师,您出腿时,怎么全身竟无一丝迹象,好像凭空出来了一腿?” 孙老曰:” 这是因为我周身各处都能作为重心,故能出腿时与出腿前一个样。所谓暗腿、第三条腿就是指这种功夫。此需有一定内功基础,才能做到”.于是,曹又得孙老内功修养之传。从此曹只食,
不食荤,以后练成轻功,有” 草上飞” 之美誉。
孙老教授曹晏海近身用腿之法。两人相距咫尺,孙老对曹晏海说:” 近身亦可用腿,抹踢即是一例。” 于是要曹任意进攻。两人相对瞬间,曹突抢中门,孙老一腿早到——膝顶、腿旋、足发,曹急后跳,仍被孙老的腿抹中,曹当即栽倒在地,脸色陡变,虚汗如雨,好一会儿,才得恢复。曹晏海说:” 孙老师,您这一脚虽然只是抹了我一下,却使我不仅痛入骨髓,而且心如电击,好像整个内脏都散了”.孙老曰:” 此为内劲这威力”.接着,孙老详细讲解了抹踢的练法、用法、变化和走劲。该腿踢出后,在空中的轨迹象个”8″ 字,速去速收,倏乎若电劲。
退一动,就要蕴涵、潜换着足之踩踏、膝之冲顶、腿之旋搓、脚之贯劈,要一气贯穿。其特点是,不仅踢出后要力贯足底,而且整条腿都要有浑圆劲,也就是即使对手躲过了膝顶、足踢,只要被腿抹上同样能发出威力。甚至在脚下潜回收的过程中亦有用足跟劈钉对手之意。非得有很好的控制和利用自身重心变化的能力并辅以一定的内功,才能在实战中用好这一腿。由于曹晏海此时通过” 飞九宫” 的练习在控制自身重心和内功修为上均有明显进步,故能在月余的时间内初步掌握了此腿的用法。
评论人:传统武术 评论日期:2006-1-22 15:17
内家拳旧闻四十九——犹龙派太极
六水叙述:王逸樵先生是我的师叔爷。当年在天津海关曾任一处长之职。他打的那也不叫” 龙形太极”.那就是” 犹龙四气”.因为形若龙动。首尾相连,下盘都是旋转,所以外人名之。据我老师说,好象山东倒有一个” 龙形太极” ,但是,当年曾有前辈亲自去过,一看那不是” 犹龙太极”.培元尘。门内还叫裴远尘,不能一定,可能是地方语音而使名字发生变化。
他是武当山的紫霄宫的道人。和尚之谓不知何人所造?我门内还不知道他是不是和尚或是道人吗:)?乱认宗祖在早时武术界是不允许的。那种后果也是我们今人所难想象的。
当年,司星三祖师本来是练的杨派太极。后来在北京外城遇到裴远尘道长。
据说那时裴祖师已经一百多岁了,但仍如三十几许!因为有这么一段话曾世代口传下来。裴祖师和司星三先生(两者称谓只能这么称呼了)来到其府上,见正堂正位供着三丰祖师的牌位。裴祖师笑着说:” 嗨!你还真行,还供着我的老师的牌位呢。” 当时,司先生很是生气。说:” 我善待与你,你怎么能这样无礼?” 裴祖师笑着说:” 你看你年届天命,就已经满头白发。我已过百岁,却是一头青丝。” 这就是裴祖师年龄的得知由来。
此拳是三盘同练,以应天地三才。这您可以看< 武当> 今年第四期的我的拙作” 犹龙派太极内涵初探” 一文。中下盘是显之于外,人可见之。上盘是神练之所,外行难见,见了就不是犹龙太极,也练不出功夫。看着难,其实不难。因为和别的太极不一样,所以看着不舒服,不理解。
当年陈发科先生的大弟子,马天行先生赠给张振之师祖爷一首诗中说:” 斜肩吊背真难看,位置自然有高见。” 练犹龙太极很苦,也很难。每天都要走” 一字线法” ,她是别家所没有的,练犹龙太极所必须的。说中下盘就是指的她的作用。
内家拳旧闻五十——南京中央国术馆
南京中央国术馆成立于1928年6 月,发起人张之江(1882-1966 )任馆长、李景林任副馆长。该馆工作范围包括开展武术研究、教学、编辑出版武术刊物,进行全国武术管理。馆内设理事会为权利机构。初期设少林门、武当门负责业务工作。旋弃两门,改设教务处、编审处、总务处。该馆教学强调泛学博通,要求学生练打兼能。提倡武术竞技化,设摔(摔跤)、打(散打)、劈(劈剑)、刺(刺枪)为主课。
1928年10月,中央国术馆在南京公共体育场举办第一次全国国术考试(简称“国术国考”)。国考分预试和正试。预试为套路表演,依评分取得正试资格。
正试的内容包括徒手对抗的“拳脚门”(散打)和“摔角门”,持械对抗的“刀剑门”(短兵)和“棍枪门”(长兵)。正试比赛不按体重分级,三打二胜,没有时间限制,没有统一的护具规定和要求。经三轮角逐,取中最优等15名:朱国福、王云鹏、张长玉、马裕甫、张英振、窦来庚、杨法武、杨士文、顾汝章、王成章、朱国祯、张维通、朱国禄、马丕智、胡炯。
1933年10月20日至30日,中央国术馆在南京公共体育场国术场举行第二次全国国术考试,来自该馆和21个省、市的438 人参加了考试。这次考试项目中正试增加了“搏击”(拳击)。
这次国术国考共取甲等43名。其中拳术对试(散打)13名,长兵3 名,短兵6 名,摔角3 名,搏击(拳击)重、中、轻3 级共9 名。参加女子组正试9 名选手,皆取为甲等,以鼓励女性习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