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禄堂在家乡轶事
——顺平县孙氏拳研究会任秉信
创办拳社授徒
任家町,解放前隶属完县(现为顺平县)一代武林宗师孙禄堂就出生在这里,并创办了最早的蒲阳拳社,开始培养弟子。蒲阳拳社是中国近代最早的武术学校,学生主要是本地的农民和县镇的乡绅,弟子中以裘德元、张玉峰名气最大,被誉为蒲阳双侠。后来,又涌现出许多杰出弟子,比较有代表性的有齐公博、任彦芝、陈守礼、张老瑞等,以齐公博最有名。
齐公博是孙禄堂的同乡、近邻,是个老实巴交的农民,个子不高,大字不识一个,但他自幼嗜武,经孙老先生的详加教诲,终于武功大成。齐公博精八卦、形意、太极和推手,曾与孙振川一同赴江苏国术馆任教练。后在保定河北大学教拳。他收的弟子有北关的任兰芬和陈成吾。
任彦芝北关村人,忠厚纯朴,自拜孙老先生为师后,修武不辍,精形意,有儒侠之誉,他不善言谈,更不爱宣扬自己。有一、二件事可以说明,就是某年的一个夏天,人们正在村外乘凉,从关门口外突然跑来一条疯狗,径直朝人群袭来,乘凉的所有人都惊惶失措,唯有任彦芝,不慌不忙,随手拿起一石子,当狗离人群仅有十几米远时,他猛然站起,手一扬,石子像长着眼睛似的,向疯狗飞去,正好击中狗的头部命门,狗当即丧命。人们惊呆,无不佩服他的神力。而此时的任彦芝却镇定自若,继续听人们谈古论今,在当时疯狗要真咬了人,人是非死不可。解放了,九十岁的任彦芝在野外拾柴禾,忽然一人骑着大红马快速赶来,在他身边勒马停住,来人下马后,整了整衣服,敬了个礼说:“老师,你好吧!”原来这个人是他教的学生,名字记不起来了,只知道此人在南街完小毕业后参了军,抗战八年,解放了,转业到望都任县长,专程来看望老师。可见任彦芝在弟子心中的地位决非一般。
陈守礼,北关村人,和任彦芝同拜孙禄堂门下,性格直爽,身体健壮,形意拳功夫颇深,以和同门比武、切磋为平生最大喜好。
张老瑞,任家町村人,此人正直,对孙家拳术及器械样样精通,特别是形意,拳势舒展,稳健扎实,形意大枪更是虎虎生威。后去了东北,不详。
孙先生到了晚年,倦游返里,在县城又成立了国术研究社,亲自主持教导,入社十八人均以隆重古礼拜先生为厚师。先生循序教导,不厌其烦,儿子存周,女儿剑云还有徒弟齐公博、任彦芝,一手一式认真辅导。
孙禄堂老先生在家乡的事迹,除了广泛流传的练轻功起了很早,吓傻拾粪翁。本村一女子在婆家受虐待,孙禄堂用白蜡杆和一溜十八村打架进行调解等妇孺皆知的故事外,还有下面几则鲜为人知的小故事,与大家共赏。
神功之谜
孙禄堂在南街东后巷居住时,时有学生来访,青年教师张子恒就是其中的一个。有一天,孙老师叫子恒前来,让其用十分力气压自己的手臂,一边压一边还不停地说:“使劲、再使劲。”张子恒长得比孙老师又高又结实,还是篮球运动员。起先只是稍稍用力,见不能把孙禄堂手臂压下,后来力气渐大,再后来,竟用了全力,使劲往下按去,说也怪,孙老师的手臂不但一点弯曲也没有,反而张子恒的身体起来了,不知怎么的,猛然倒在了离他五六米远的木床上,子恒纳闷地站起来,说:“老师,这是怎么回事?”孙禄堂对他笑笑,只说了一句:“你自己悟吧”事后张子恒逢人说起来:“我体重一百五六十斤,老师用手臂抖我,也有可缘,可老师的手臂根本不动,我怎么就出去了呢?真是不可思议。”到了七十年代,北关村的中医薛树堂先生还特地到南街问了问张子恒,确有此事,至今也没有悟出这神功之谜。
讨回面子
解放前,北关也有少林会,曾轰动一时,当时,有姓何的师父教少林,何师傅在东街广和护院,有一回,下叔的少林会在广和大门口开场子,何师父很生气,觉得有损自己的面子,要出来制止,被同僚们劝住,孙禄堂知道此事后,为了给何师傅找回面子,利用庙会单身赴下叔,下叔少林会一开场子,孙禄堂便手持宝剑,腰塌住劲,头往上顶住劲,一个蛰龙翻身,便游走起来,又是白猿托桃,又是青龙返首,左旋右转,剑随身变,变化无穷,后又是一个仙人钓鱼,停住而去,观者无不鼓掌,叫好功夫,孙禄堂走了一刻功夫,少林会的头人才醒悟过来,这不是踢我们的场 子吗?这人是谁呢?一定是孙禄堂。接下来才知道是为何师傅找回面子,谁也不欠谁的,也就不了了之。
三体式的妙用
孙禄堂在圣人殿教拳时常到师范院内走动。有个叫李子祥的弟子是完县初级师范的体育老师,他走到孙禄堂的面前说:“老师,我这样你怎么办?”说着上边用拳下边用脚一齐朝孙禄堂袭来,孙禄堂不慌不忙地说:“这你不算倒了吗?”话一说完,李子祥便倒在地上。跟随孙禄堂的人哈哈大笑。又有一弟子问:“老师这三体式有什么妙用?”孙禄堂回答说:“三体式是入门之道,形意拳之总机关也,形意拳中之内劲由三体式而来。”说着一个三体式亮相到了这个学生面前,这个学生条件反射一样,用手迎上边手,孙老师下边手一钩,当时这个弟子穿的是对襟小袄儿,忽然嚓的一声,扣子从上到下一齐落到地上,棉袄左右分开一个大裂缝,真像刀子一样快,众人无不拍手叫绝。孙先生说:“这是三体式的一点用处,其实形意拳的每一式都离不开三体式,大家在实践演练中慢慢去体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