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读过周剑南的《高才脱略名与利,日夕望君抱剑至》一文后,我曾与身在台北的周剑南先生通过数次电话,在电话中周剑南先生对该文又做了些补充。
如谈到他亲眼目睹了孙存周先生与郝湛如先生搭手,一搭手,孙存周先生就控制住了郝湛如先生,令郝湛如先生无法摆脱,只能按照孙存周先生的意思移动。郝湛如先生的功夫并不差,周剑南先生曾亲眼看见他把韩慕侠先生的一位弟子,很轻巧地连打了几个跟头,但是郝湛如先生在与孙存周先生搭手时则完全被制,任由孙存周先生发落。
又如谈到某著名太极拳家酒后狂言,背地里辱骂孙禄堂先生,结果数日后被孙存周先生得知,孙存周先生找上门去,当着该著名太极拳家众多师兄弟的面,对该人 讲:“今天我叫你从这屋子里爬出去。”说着就要动手,该人吓得脸色灰白,失口否认他讲过的狂言。最后,该人不得不当众赔罪道歉,才算过关。
还谈到有一次他与通背拳家张敦熙先生谈到孙存周先生,张敦熙先生对孙存周先生意见甚大,张敦熙是张策先生的徒孙,张敦熙先生讲,有一次张策先生表演刀术, 观看者中有个人一个劲地问孙存周先生对张策先生刀术的评价,这时张策先生表演完刀术,孙存周先生冲着张策先生对那人大声说:“他这刀使得好,能让我把他的 刀夺下来。”张策先生听到这话,一转身就走了。张敦熙先生为此对孙存周先生有意见,认为不尊重同道。其实孙存周先生的脾气就是如此,一旦有人表现太夸张 了,他就要给某些人泼点冷水。由此从另一个方面也可以看出孙存周先生对自己武功的自信。
所以,周剑南先生认为孙存周先生的武功确在当时水平之上。
其实周剑南先生与孙存周先生相处时间并不长,只是每周日去孙存周先生那里,请孙存周先生指导他八卦拳,前后半年,因此真正相见也就二十余次。所以周剑南先 生对孙存周先生的武艺了解的并不十分深入。周剑南先生讲孙存周先生一些绝技并没有展示给他,如八卦七星杆等。周剑南还讲郑怀贤先生对孙存周先生的武艺非常 推崇,认为当时没有人在武艺方面能赶上孙存周先生,尤其认为孙存周先生的技击功夫是当时无人能及的。
周剑南先生接触过很多武术家,在武艺上没有门派之见,他除了推崇孙存周先生的武功,还推崇耿霞光、乔鉴西和陈发科等先生的功夫。周剑南先生与郑怀贤、李雅 轩、朱国祯、洪懋中等结为盟兄弟,在武艺上经常相互交流,他对李雅轩先生颇有微词,认为好说大话,他认为郑怀贤先生的武功在李雅轩先生之上。
我与周剑南先生通过数次电话,所谈大都是当年武术人物的事情,这里只是择录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