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如桅杆脚如船
春节前有人问我,说他照着光盘学孙氏太极拳十多年,至今也没有体会到其中的内家拳的味道,似乎与做广播体操无异。
我问他:孙老先生的原著读过吗?
他说:读过几遍,除了动作要求外,理论部分读不太懂。
我又问他:孙存周先生的文章和孙振岱先生的诗文读过吗?
他答:读过,同样也是弄不太懂。
我说:这就难怪了,你即没有明师手把手的示范、教授,又弄不懂拳理,当然你得不到拳中的味道。对孙老先生的著作和孙存周先生的文章我就不一一给你解读了,因为说多了,你未必能吸收。我就把孙振岱先生的那首诗做个简略的讲解,也许对你会有启发。
于是我将孙振岱先生的那首诗的意思做了简略的讲解。昨日他来电话,告之近来一个时期练习孙氏太极拳,已能感受到其内在的一些意味,越练兴致越浓厚,与以前大不一样了。
孙振岱先生的那首诗是“题孙家太极拳”的第一首,诗云:
身如桅杆脚如船,(身法)
伸缩如鞭势如澜。(身势)
神藏一气运如球,(劲势)
吞吐沾盖冷崩弹。(劲意)
我建议研习孙氏太极拳者,对这首诗需要认真、反复、深入地进行体悟,能够有助于我们去理解孙老先生的武学著作和孙存周先生武学文论。
就以第一句来说,就包含着非常丰富的技术要领和内涵,“身如桅杆脚如船”——这里至少有五个要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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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形成动中缩劲的基础。只有养成身随步动,身随步转的习惯,才能做到动中缩劲,劲藏身后。
如果步随身动,则启动征兆明显,劲不能藏于身后,是送过去挨打的架势。
如果步随身转,即步法僵滞,又容易损伤膝关节。很多人一起式就有这个毛病,此为大病也。
以上二者是经常见到的很多人常犯的错误。“身如桅杆脚如船”:很形象地说明了行拳时身步之间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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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仅这一句“身如桅杆脚如船”就非常生动且直观地包含了至少五大行拳要则:立身中正,身随步动(转),重心平稳,整体移动,动静如一。
所以,不要因为是诗文,就匆匆带过,不去深究其义,没有深悟其理。
我以为中国式的类比思维是人类重要的思维方式之一,与西方的逻辑思维具有一定的互补性。研习中国文化,更不能不掌握这种思维方式。
二:伸缩如鞭势如澜
孙振岱先生“题孙家太极拳”的第一首诗的第一句“身如桅杆脚如船”,点出了身步之间的关系以及身法特征。第二句“伸缩如鞭势如澜”,点出了身势与身劲的特点,生动地再现了行拳时的开合之道。
这个开合之道至少具有如下几个特点:节节放开、一气贯穿、势如浪翻、打回旋劲、劲力通透如鞭等五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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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伸缩如鞭势如澜”包含了丰富的技术内容和行拳时的要点,以上所谈,仅是例举了浅明的几点。但就是这浅明的几点,不少人都没有做到,甚至行拳时还没有建立这样的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