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触太极拳,是上个世纪八十年代初期;当时,我正在清华大学机械系读本科。由于身体原因,我的体育课转入学校的体疗班。清华的体疗班是专门为学校在读学生中身体不能参加正常体育课的同学开设的。人数不定,一般有十几个人左右。科目是一些健身康体的保健操一类的练习项目,这其中也包括现在流行的二十四式太极拳等。对太极拳的了解正是从这个时候开始的。当然,从那时到现在,二十多年过去了。对太极拳的理解与当时相比,要进步了许多。但那个开始是很重要的。也就是从那时起,我对太极拳的学习便没有停下来。通过太极拳,也知道了太极的概念。尽管当时很模糊,但与之几乎是同时的周易和孙子兵法的学习也匆匆忙忙地开始了。在清华的十几年学习历程中,我的业余时间除了完成学习任务,几乎全部花在了对太极拳、周易、孙子兵法的学习和研究上。我在2008年3月完成的一篇文章“太极文化的七步九点论”是一个对上述几方面学习的初步粗浅综合小结(见本书后记部分)。
上个世纪80年代,中国流行武术热,其中李连杰主演的《少林寺》起了很大的推动作用。当时,我自己正是二十来岁的年龄,争强好胜,总希望自己能够象银幕上李连杰所主演的豪杰人物那样,有一身好功夫,也在想象的社会上、江湖中除暴安良,救民于水火,等等之类的情怀说来颇多。现在想起来,才觉当初有些幼稚,但那时却浑然不知。现在想起,不禁哑然一笑。但也正是那时幼稚的所谓豪情,使我对太极相关的文化痴心不已,持之以恒,希图究竟,以至于今。
谈起学习太极拳的历程,可以说让我受益的老师、朋友非常之多。记忆中有大学时代体疗班的教师李先生、校武术队教师王先生,内蒙古自治区陈式拳专家钦格勒图(音)先生、陈式拳专家著名画家图木斯(音)先生、道家功法专家-清华老学长周先生、陈式拳专家唐先生、陈式拳专家陈先生、陈式拳专家冯先生、杨式拳专家潘先生、吴式拳专家张先生等等,还有许多我记忆中已经记不起名字,但音容笑貌依然记得的老师和朋友,是这些人在我求索太极要义的学习过程中,帮我点滴积累,助我不断进步。总之,在太极拳学习过程中的点滴进步应该说都与上述师友的支持和关爱分不开的。
应该着重说明的是,使我对太极拳的理解和认知产生较深刻变化的有两人,一位是我的外祖父,一位是孙式太极拳家孙剑云先生。在清华读书期间,我随体疗班上课;课间我便修习利用清华每年两个月的暑假时间向外祖父学习的蒙古密法。蒙古密法是蒙元帝国时期太极文化的一种传承形式,简要内容和修习方法我已成文发表在2004年《武魂》第二期杂志上(详见本书后记部分)。1992年,遵照外祖父的嘱咐,我师从孙剑云先生修习孙式拳;此前,我在修习蒙古密法的同时,由于对武学的兴趣,杂学于诸位师友。师从孙剑云先生后,便主要学习蒙古密法和孙式拳学。可以说,孙剑云先生的孙式拳学帮我厘清了许多关于太极文化方面的疑惑,使我认识到蒙古密法与孙式拳学殊途同归,本无二致。此外,剑云师对太极文化的深刻认知也使我进一步深化了对蒙古密法的认知。可以说,剑云师不仅是我修习太极拳的导师,同样也是我蒙古密法修习过程中的导师。剑云师深厚的文化底蕴使我对太极文化的认知不断加深,并催生了“孙式太极拳文化内涵初探”和“太极文化的七步九点论”等两篇文章的成文和发表(详见本书后记部分)。
十数年中,通过对孙式拳学的修习,我逐步认识到,孙式拳学是一个集大成类的武学体系。可谓:综合流派,沉思精酿;参武当,访少林;采形意,合八卦,证太极;据易品道,推陈出新,卓然独立,自成一家;俨然武学一昆仑。
孙式拳学,与武与文,皆得要义。与武,头、手、肩、肘、胯、膝、足“三、九”安排,并和精神相协;可谓联动备至,精到无比。与文,一理、二气、三才、四象、五行、六合、七星、八卦、九宫,要言之为九点论;可称理法谨密,结构森严。文武相统,与时谐进;总之,孙式拳学,是武学,更是道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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